学兄今日脱马甲了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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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必报、冷漠绝情、无礼寡德、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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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所有用来形容卑劣品性的词汇，都可以套用到这一刻的柯鸿雪身上，哪有半分世人口中盛赞的珠玉少年郎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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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外，月色洒下庭院，桃树早就没有一片花瓣，结的全是青涩未到季节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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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毕竟还有几分凉意，山风钻进衣领，柯鸿雪望着眼前迟迟未开的门窗，瞧不见自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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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困倦，说到底大概是他骗自己的把戏，为了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好在这一时刻、站在这个地方，心安理得地“针对”沐景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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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始终没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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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本就被刻意压着，竭尽全力不打扰到旁人的咳嗽声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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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比药还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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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没有烛火，院外阶前月色莹润如一汪镜湖，柯鸿雪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竟硬生生站在那等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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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特意来这里讽刺一个病患，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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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就是站了很久，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忍耐蛰伏姿态，却又偏偏恪守着最后一点君子的涵养，并未直接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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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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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将修养抛诸脑后口出恶言，又何必这般克己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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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还是没进去，冥冥之中柯鸿雪有一种预感，那人大约就坐在门后，听着他说出口的诅咒，却一言不发，不愿意回自己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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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活着，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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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真的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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