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学，我估计要出席校董会，不太有空，我让司机接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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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如兰不勉强：“好，好，只要有人陪他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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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牧山想，他又不能总陪着乐柠，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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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八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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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以前没发现自己说话灵验——他提前一周收到了校董会议以及开学典礼的邀请，出席时间碰巧就是乐柠从子阳村出发，来大学报到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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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对郑如兰说自己“不太有空”让司机去接乐柠时勉强算是果断，真收到出席邀请时，他又问人家负责通知的校务：“八月三十号开学典礼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不能九月一号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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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为难一通的校务：“……九月一号礼拜天，不大合适呢牧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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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号当天，牧山换了身正装，挑领带的时候，就又想起乐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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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收下礼物、默许乐柠的“依附”，那乐柠会做什么？会轻轻踮脚，手臂环过他脖颈，小心替他打好领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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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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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把当下不太愉快的心情归咎于闪念想到的、乐柠做过的荒唐事，黑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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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柠今天预计会坐早七点的班车，走山路从子阳村下来，到子阳县汽车站，差不多一个小时，再坐大巴车去市里，最后坐高铁前往牧山所在的省会城市，十二点左右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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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乐柠不会到得太早、即使牧山自己需要八点半到校，牧山也还是没有让司机优先送他再去接乐柠，而是吩咐司机看着时间，直接去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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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自己开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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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早高峰的路上，窗外的绵绵细雨让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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