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馆举行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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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的遗体”五个字，将崔裎的喉咙完全堵住，好半天，他才把卡在喉咙的一口气咽下去，索性车里也暗，郑浩应该发觉不了，崔裎无声抹了抹眼角，梗着脖子说:“能告诉我什么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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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闻言，朝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才说:“胃癌，发现时已经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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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裎“嗯”一声，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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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城可能会骗他，但郑浩是老爷子这么多年来最得意最信任的副将，是不会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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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去，后来都是沉默，一直到车拐进那条熟悉的路，崔裎才说:“不是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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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说:“葬礼期间，你和崔先生都先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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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裎遂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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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大院前停下，崔裎下车，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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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变了好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老爷子养得花草全不见了，以前绿意盎然的大院，现在只能看到一棵桂花树遗世独立，慢慢散发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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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去，老爷子挂在客厅的鸟笼也不见了，酒柜也空了，展览柜里的勋章也没有了，只有空荡荡的家具，好像一瞬间老爷子存在的痕迹就空了似的。明明他才走了一个多月，却像离家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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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裎只来得及扫一眼，厨房里就迎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见到崔裎“哎呦”一声，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说:“小裎回来了!我以为还得一会儿呢，饿了吧，我给你煮了饺子，还得等一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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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崔裎开口叫人，王妈眉开眼笑，但崔裎看到她眼角是红的，像才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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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上下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怎么去外面一个月就瘦了，也黑了，身上也皱皱巴巴的，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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