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有所触动，“是不是只有在这儿体会过春秋冬夏，离开才会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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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喜欢江南的山水人文。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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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不像是南方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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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文摇摇头。他若是才认识我，或许会凭第一印象认为我温婉知性，如掬在手上的一捧秋水，与南方独有的梅雨时节那诗意软调相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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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有些失落，见他摇头了，以为是自己的形象与苏杭女子的气质相距甚远，挨不上边。只得丧丧一句，“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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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都是不知根在哪儿的花，这是我从不敢对人启齿的秘密。积压在心底，亦如这西子湖里淤塞的葑草，蔓延的藻荇。平素里只能靠着谎言养活自己，如今在陌生人跟前，云里雾里地吐些真话，应该也无大碍。反正，今日这段连初生露水都不算的关系就如一日蜉蝣，朝而生，暮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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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文见我有些低迷，以为眼前的我是孤女身份，而他又无意中触到了我飘零久矣的身世伤痛，于是感到歉怀自责。“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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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我抬头看淡淡隐隐的月。此刻天幕还亮着，夕霞染成了绮丽的紫魅。“只要你想我帮你，对我来说，九天揽月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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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他是手眼通天的主儿，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儿。刻在骨子的特质就是桀傲的，优越的，谁让他一出生就拥有凌驾众生的顶峰权力，受万人敬仰，至高无上。与我从小颠沛肮脏、孤苦屈辱的市井生活截然不同，好似云渊之别。只不过，此刻的我，当局者迷，对他的真实身份全然不知。只以为他大约是个皇族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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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强作欢笑，故意引开话头，“不如我们以此地共同赋诗一首吧。就当留个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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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他沉吟了半晌，望望越发清晰的月亮，又看看沉静微笑的我。“西湖揽月不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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