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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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怜枯荷去与留。”我此刻才思飞快，随口一作的句子，竟对上了他的韵脚。而且贴合此刻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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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雪...凭风抱春去，衔来碧玉烟波雨。” 他思忖，顿挫，平仄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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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举目四望，不让所有水木草陆之花、石桥、古塔错过被书写的可能。“杨公堤望孤山水...白堤...不比苏堤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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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凝着我，眼底难掩惊喜，升腾着浓浓的喜欢。意气投合，灵魂相契厮磨，如此可遇不可求的惺惺相惜，终于在江南入冬前的最后一夜催生出了从未体会过的情意。让人慌乱，而且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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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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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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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必急。”他嘴角噙笑，“留到下一次吧。这附近啊还有一处罕有人至的好地方，明明秋天了都还是花满蹊、压枝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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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信将疑，“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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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会哄你的。”他磊落地说着谎话，“只要你肯来，下次见面我带你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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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分别之后，我到底是“失了约”。然后，再也没有于江南与他重逢过。我知他应该也是京城人士，与我的距离既是天涯，又在咫尺。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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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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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最后一句诗，在很久以后也由他落寞收尾，那时候他已知晓我姓甚名谁，是否婚嫁，家籍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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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那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无奈与胶着。诗又取名《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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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揽月不系舟，\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