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可是，因为彼此都已经不对二次分化抱有幻想，她的这句话显得没有任何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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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姐姐，你是不是跟我爸说，即便要割除腺体也是由你去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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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笑语太了解她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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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向来温和有礼，但从来都是笑面虎，所有跟他合作过的人都知道，他最擅长的事情是扮猪吃老虎，他的路数，关笑语再熟悉不过：常常，他会笑着先摸清楚你的脾性，然后再有针对性地铺开一张异常柔软和友好的网，然后再继续笑着看你心甘情愿地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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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的母亲就是那样不顾一切地跟他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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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黎放歌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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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笑语就当她默认了，继续说，黎姐姐，这样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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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笑语，这样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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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再清晰不过，因为她们为了对方都已经这样毫不犹豫地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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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依然仰望着月亮，月色融入她们的清亮又不免淡淡悲伤的笑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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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遇见如此，割除腺体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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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地，沉默又笼罩下来，阳台上安静得连轻轻地吹动她们长发的夜风都显得有些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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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近乎圆满的明月，黎放歌忽然又想起《半生缘》里的那句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她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看过张爱玲的这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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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记得在不久之前，情感失意的便宜表姐说过去十年当中的忍耐和付出，到底值不值得的时候，她曾用这句话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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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白芍还调侃，说这是关笑语喂给她的爱情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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