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在她的颈项间的头乱拱着，冰凉的泪水胡乱蹭到她的身上，然后偏过头，嘴唇紧贴在她的耳边，模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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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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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黏成一团的音节让苏冉无法辨认，含在凌乱吐息中的绝望和孤寂，却让她悬在空中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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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她的手放在他的背后，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脊，轻声安慰着他，“……我们一定会抓住杀害亨利的凶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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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一动不动地呆立了两秒，紧接着，他用着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臂弯里的力道收紧双臂。下一秒，细密的吻如急雨般，密不透风地落在她的耳根，鼻尖，额头，和发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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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是他宣泄悲伤的唯一出口。那从道林双唇中溢出的痛苦是如此强烈，强烈到烧干了任何旖旎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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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一只还不能睁眼的幼崽，一个懵懂的孩童，只能笨拙地用嘴唇小心翼翼地去确认另一个个体的存在，不得章法地发泄着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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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一开始如白纸一样单纯又善良的青年，在此时此刻仿佛又站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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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苏冉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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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的自己，或许没有人比她更能理解这份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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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他潮湿的脸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按住一只在怀中不停撒娇舔舐她的小狗，顺毛一样，搂住他头的手指轻柔地梳过他蓬松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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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不住发着抖的身子在她温柔的安抚中，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就在苏冉想要放开他的时候，他保持着脸埋在她颈窝的动作，双手忽然从她的后背滑到了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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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苏冉听清了道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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