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屋子里到处翻找，总算找出了一根蜡烛，忙点着了，这才终于坐定下来。她拿着蜡烛举到小孩儿面前，小孩儿这会儿突然就不骂了，只慌忙低下头，躲避着光亮，像被捉住的老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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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柳春亭有些好笑，在他眼前晃动着烛火，“你没见过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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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咬紧嘴唇，头低着，眼睛却凶恶地向上翻起来，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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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寻死？”柳春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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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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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死了你就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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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头一转，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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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故意激他道：“你可真没出息，你娘死了干你什么事？难道你还还是个要你娘喂奶的小娃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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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又把头扭回来，瞪她道：“你才没出息！你知道什么？我娘死后那些人天天欺负我，与其被他们打死···我宁愿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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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点点头：“噢，原来是有人欺负你，那你说说欺负你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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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脸上出现一种成人似的绝望愤恨，这种神情出现在一个孩子脸上只令人觉得诡异，仿佛面前这个童稚的身躯中住着是一个历经苦难的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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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儿道：“说出来又怎样？你难道还能帮我不成？”他语气的期冀让柳春亭想笑，小孩儿偷觑她，面上却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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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要帮你？你自己难道不能去找他们报仇吗？”柳春亭冷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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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愣了愣，恶声道：“我才没有指望你！我自己会去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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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饶有趣味地问：“噢？你要怎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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