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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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也不在意，她又问：“你娘是不是我家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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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柳家的人？”小孩儿听到这句“我家”没忍住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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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道：“我是姓柳，不过算不上是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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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忽然盯着她看起来，强忍着不适，凑近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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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我？”柳春亭笑问，她注意到男孩儿的目光里突然射出的仇恨，有些讶异道：“不会我也欺负过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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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被你抽过鞭子，你是柳家的小姐。”小孩儿道，他安静下来，再不哭嚷了，把她也当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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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随口道：“我以前是抽过府里不少人，抽过你娘也不稀奇，但我应该没抽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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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的眼都不眨地盯着她，手脚并拢地缩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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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得意道：“怎么，如今知道怕了？是不是怕我真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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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说：“你想杀就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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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道：“我现在还不想杀，等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先抽你一顿鞭子，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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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忍着笑，看着小孩儿发着抖，说话时牙齿打颤的声音都听得见，原来吓唬小孩儿这么有意思，特别是吓唬这种死犟死犟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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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山儿？”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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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道：“我娘叫我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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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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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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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想了想，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这家里的仆人她也从未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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