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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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乌润的眸子睁大，眼底一点点涌上震惊，连眼角都变得圆润。她嘴巴微张，显然无法相信，也根本没办法把那三个字说出来，“你是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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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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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沉默一霎，“虽然所有的材料都没有留下明确的证据，但都指向了那个幕后真正的主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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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敬爱了许多年，教他读书识字做人处事，让他高山仰止的父亲——霍靖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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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不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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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二十四年的人生里，父亲是阮兴国那样的存在，将她如珠如宝一样捧在手心里抚育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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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虎毒不食子，怎么会有人能够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杀手？还将这样的罪过按在另外一个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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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是下杀手。阮梨摇摇头，霍靖诚从来就没想过要霍砚舟的命，他想要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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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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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超出了阮梨的认知，她永远不理解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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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霍靖诚根本配不上父亲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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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偏头看她，“如果是你，身在困局之中，面前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稳妥的却必然灭亡的，一个是极端的却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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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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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眸底倏然涌上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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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阮兴国说起过霍家从前的事，知道在霍砚舟执掌恒远之前，恒远曾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内部派系斗争捆绑，霍靖诚身在局中难以撼动，最后才选了霍砚舟做那个破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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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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