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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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药膏推入的一瞬，阮梨偏过头，粉软的唇紧紧抿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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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有微麻的灼痛感，被带着薄荷和冰片的药膏缓缓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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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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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静昨晚在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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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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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微讶，她明明记得结婚证上霍砚舟的生日在年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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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又开始往指尖挤第三次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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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够了。”阮梨小声提醒，看到了他修长指节上晶莹的一片，亮晶晶的，已经快要淤到了指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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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霍砚舟笃定，一边贴上红肿，一边给阮梨解释：“霍静不爱过自己的生日，但除此之外的每一天，她都能当成生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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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尖溢开些许酸涩。哪有人不爱过生日的，如果不爱过，那只能说明她不喜欢那个日子，不喜欢那个日子背后代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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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你们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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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总是亲昵的称呼霍靖诚为爷爷，可自从听霍砚舟说了那些事，便再也叫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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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却没有回答，视线落在仍然微微泛红的那一片，比昨晚已经好了许多。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灰色的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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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涂药，到最后也当真被涂得潋滟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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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受不了他这样的注视，微微偏过头，听霍砚舟轻嗯一声，“你不用替她难过，她一年过三四个四五个生日，开心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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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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