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柔领走了岑澈。她没注意到郑校尉那受伤的眼神。
待她走后,守城的戍卒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安慰头儿,“早点知道实情也好,你可以安心娶别人了。”
“两国通婚如今虽平常,但毕竟麻烦。还是娶个本国姑娘来得稳妥。”
郑校尉苦笑,没作声。长得挺好看的姑娘,又那年纪,成亲了也不奇怪。
他本打算托北翼相熟的人去打听打听这姑娘的情况,如今也就不用再打听了。
时安柔领着岑澈过了淮杏河桥,早有马车在桥头等候。
她踩着脚凳上车,金玉随后跟上,岑澈也要上去。
时安柔拦住他,“你做什么?”
“回家啊。”岑澈无精打采,“我入赘的。”
时安柔气笑了,“你可不要恩将仇报!我看你可怜,不忍心你流放千里之外,才帮你解围。”
岑澈“哦”了一声,听话地收住了脚步,退后,低着头站在灯火阑珊处。
马车渐行渐远。
他仍孤孤单单站在原地,像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次日,时安柔才刚起床,就听金玉来报,“主子,奴婢今儿泼了谢四公子一盆凉水。”
“你为什么要泼他一盆凉水?”时安柔边洗漱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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