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去了。
谢琅随着女官指引,行在宫道上。
前来接她的女官燕回走得不快,似在照顾她的旧伤。
燕回是自小就跟在圣人身边的,与她也算多年熟识,刚一打眼见她,便直言道:“您可要受圣人训了。”
谢琅还没琢磨出来这能受什么训,便已踏进紫宸殿偏殿。
“正殿积了太多折子,要吃锅子,也只能摆到偏殿来了。”
圣人坐在桌边解释,并止住了她要行礼的动作,将她召到身前细看。
“旧伤可好些了么?”
谢琅颇有些无奈地道:“圣人也说臣这是旧伤,那自然无甚变化。”
她这伤是多年前在某次藩王叛乱里受了流箭,天气一冷起来,伤处就隐隐作痛。
“只是旧伤?”
圣人面上罕见露出了一抹忧色。
“朕听闻你今日进宫,原以为你身子已大好了。”她倾身,握住谢琅的手,“可你依然犹带病容。”
“鸣玉,你叫朕说你什么好?”
她不等谢琅答话,便吩咐身侧女官:“去把梁安叫来,给她看看。”
梁安是太医署令,医术精湛,专为圣人诊脉。他一探谢琅脉象,就捋须道:“谢仆射寒气侵体,又有旧伤,实该好好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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