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事?”
“我闻你近日抱病卧床,如今既能来此,想必大安了。”天子敛袖,目光幽然,落在立于众臣之前的女人身上。
谢琅心惊于圣人之自称,同时又能感受到身后同僚纷纷扔来的眼刀,当下便谢道:“臣惶恐,陛下忧心国事,勤民听政,宵衣旰食,若以臣病体分陛下之思,乃是臣之过。”
圣人叹道:“你未免曲解我意。”言及此,却是不再说了,只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谢琅躬身,打算退回原位,不期然间,却见到投于阶上的天子之影扭曲无状,似蛇又似狰狞石影。
她脚步一滞,不免加快步伐退回去,心中已是骇然。
宣政殿中烛火缀在四角,且立得并不算高;圣人又是高坐台上,半身掩于案后,飘摇的烛火不可能将圣人的影子映在阶上。
她一时觉得古怪,再将目光投回阶前,只见长阶,而未见影。
……莫非竟是她病未好全,以致眼前徒生幻影,搅乱心魂?
谢琅兀自思索间,已听得御史大夫郑玄感上前一步,朗声便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大启常朝,四品之上官员俱至,这郑御史出身寒门,乃先帝于殿试中取中的状元之才,先帝年间就职翰林院三载,又转至礼、吏二部。及至本朝,掌御史台,为从三品官,有风闻奏事之责。
谢琅从模糊的记忆里捉出一段:郑玄感似乎对新政并不赞同?
可先前方许之方中书所言,此时圣人欲行新政意尚未颁行,至少还未说与诸臣工听。她一时已然想不明白,这现状到底为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