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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陛下常朝时曾言她“多日抱病在床”,她那时只心惊于陛下自称,并未多在意话中内容,竟是漏了此事,直至素月提及才想起来。
怪,实在是怪。
谢琅面容微沉:一人认为她抱病在床也便罢了,这许多人都如此认为……
到底是她自己记忆出了差错,还是其他人有鬼?
只是,会有这么多人同时都有问题吗?
在她思忖间,马车已停了下来。素月绷着脸,拿着一身新的外袍行至她面前,神色间依然不快。
谢琅叹了口气,一面展开双臂,等她帮忙将朝服脱下,一面温声道:“我自会听你的顾及身体,素月,莫生气了,可好?”
她听到女侍的一声抽泣,说不信她。
谢琅一时头痛。她当年出征时也是这般同她说的,谁知最后一战时受了一刀,刀刃淬毒,险些死在前线。在此之后素月就总不信她说及相应之事了。
……好罢,这也是她自己造的孽,只能受着。
她想到什么,状似无意提起那一战,本在替她系衣带的女侍闻言刺道:“娘子倒还提这事,战场刀剑无眼,您答应我要穿好软甲,那战为何未穿?”
说到这里,她又生了火气,扬声道:“还有上月公务积压,娘子贪快,沐冷水——”
“……”
谢琅被说得脸热,讪讪闭嘴,心下却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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