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女老师话不多，只和管锌说过一句话，“听说你们也支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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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靖老师。”管锌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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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无言，不说话更好，管锌只是驮着书慢慢前行，女老师偶尔出声制止学生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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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被石头刮到，管锌感到有血往鞋子里去，但大家都在走也就没停下来，在鞋子里的黏腻已经凝结的时候终于有短暂的歇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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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坐下来，撩起已经被划破的裤腿儿查看，湛蓝的纹路露了出来，管锌心里一沉，忙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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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女老师也正看过来，随后领着两个学生，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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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坏人。”管锌把裤腿放下。在这个当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大概是他觉得她觉得他对孩子造成不良影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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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沉默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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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不打算清理--反正也没有清理所需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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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都凝住了，不会怎么样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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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管锌扯裤腿的时候，女老师蹲下来问他，“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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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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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自己包里的水帮管锌冲洗，用纸巾轻缓地擦拭，她说，“是鲸鱼啊，鲸落是最浪漫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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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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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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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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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在前往目的地的火车的床铺上，管锌感受了一下梦里受伤的小腿，什么事也没有，而因为药物的催动，他很快再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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