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亲爱的，比起你父亲，现在的我更害怕保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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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云垂下眼睑，像美丽的芭比娃娃：“Don’t

worry，mom.”（不用担心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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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your

choice.”琴音放缓，依旧悦耳，精致而虚幻，“Everything

is

your

choice.”（一切都是你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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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选择了别人抛弃了妻子，是因为他的选择，不是女人的错；女人选择留下忍受还是转身离开，也是她的选择，原因可以很多但最好不是因为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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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云的眼睛里，除了已经得到极度满足的物欲而流露出的倦怠外，还有观察形形色色的灵魂时蜷缩在眼底的一丝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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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an带着她出席过香江无数公开上流酒会，逐渐免疫男人们为了资源对她的奉承，以及，女人们为了父亲对她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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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云没有告诉过明珠，十岁那年就有一位早年拍艳片成名的女星因为签约了纪明途在香江的影视公司，看着报刊上女星的发言时不时要点一下纪明途的名字，试图向媒体揭露自己与之交好，甚至有日在放学堵住她，说来替父亲接她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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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她的选择，是告知纪明途，后续就是该女星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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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会扮猪吃老虎的母亲在晚餐时问起女星的近况，父亲语气随意，“雪藏”一词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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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在拼命往上爬，如果成为兰半天的好处是一切资源、名利率先倾斜，同时与之而来的代价就是时不时招致狂蜂浪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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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原以为自己顺风顺水的人生里，把这些小打小闹看作调味剂，却被另一股风吹落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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