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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被葛冬青的话和态度吓到了,也顾不上自不自在,夺门而入,开门见山质问:“你到底怎么搞的,天气也不热,伤口怎么就化脓了?”
刚包扎好伤口的秦异正倚坐在榻上,披着一件单薄春衫,见端阳进来,浅笑,“公主来了?”
只用一眼,他远远看见她脸上有一粒红点,于是起身走到她面前,看清了她确实红肿了一小点,指了指她左眼下,问:“你脸怎么了?”
“是我在问你,你不要转移话题。”
“你脸怎么了?”他却硬要问出一个无关痛痒的答案。
“被蚊子叮的!”端阳不耐烦地回答,责问他,“你有心情关心别人的脸,不如好好关心关心你自己。你真想以后连字都写不了吗!”当时见了那么多血,她已经被吓得不轻,现在他还要吓她,明明她还要生他的气。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委屈。
眼睛微微发红,真是个可怜的小公主。
为了安慰泫然欲泣的小公主,他坚定地告诉她:“我不会写不了字的。”就算右手真的再难握笔。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秦异拢了拢外衫,走到案边,左手执笔,本想随便写几个字,灵机一动,叫端阳过来坐到对面的绣墩上。
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
于是只能他沾好墨,走到她面前,“闭上眼睛。”
端阳不知秦异意欲何为,不但不听,眼睛反而得更大,像只戒备的猫。
“不闭眼睛,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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