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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异!”赵竣拍案而起,怒目而视,威胁道,“我已经得罪赵靖无路可退,可主意都是你出的!”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赵竣冷笑一声,“呵,只你怂恿我助秦弃魏一事,其心就可诛!”
“何谓可诛?”秦异低头饮了一口茶,觉得勉强,远不及祁红,“二公子忘了,异是秦人。”
不仅是秦人,还是秦国的公子,为秦国谋事,是理所当然。而他,赵国二公子竣,却与秦国公子暗通款曲,有叛国通敌之嫌。
赵靖若得知,正好可以借机发难。
危坐对面的秦异放下杯盏,泰然自若,“异早就告诉过二公子,异所求,有私心。”
是的,他说过。
那日秦异借口感谢赵竣搭救,不速即来,开门见山:“以异浅见,赵国不宜出兵助魏,而应联合秦国。”
赵竣还没听过这样的无稽之谈,可笑问他:“赵秦之间素有争端,我为什么要上书弃魏合秦?”
“若论争端,恐怕赵魏之间的过节更远更深吧。当年赵国伐卫,得濮丘。魏国假仁假义出兵救卫,转头就囚杀了卫君,将濮丘据为己有。身死濮丘的赵国士卒忠骨未化,二公子独忘乎?
“五十年,秦赵魏,已今非昔比。秦赵皆大国。赵国若助魏,与秦国一战,必然损失不小。而魏国自惠王后,国力日衰,根本无以为报。
“秦魏,世仇。赵国又何必为了区区薄信寡义的魏国自残躯体?相反,若此时攻魏国北部,势必能成,迫其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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