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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亦是目光平淡,看不出悲喜,这一点马孟起倒是跟他父亲很像。
“明日我要与那蛮夷萨满签订停战协议,你一会儿率一支人马,带牺牲的将士们先行归国。”
“签那种东西没有意义。”
“这个我自有计较,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任务就够了。”将军语气无波,不泛一丝情感。
滢白生绿,初霁的夜雪甚至还未来得及铺上薄薄一层浅白,便已是有三两新芽破土而出,打下些许薄影。
“哼……”马孟起站起身来,拎起一壶浊酒,兀自豪饮过半,腕半臂铠平白沾上些许湿润,唇齿间尽是塞外烈酒独有的醇涩。
“真苦……”
马孟起轻啐一声,继而手臂轻挥,将剩下的部分尽数倾洒,洒在这边疆的土地之上,撒在这孤零零的剑冢之上。
“走了,不用送。”马孟起一手执起佩剑,一手带起那触目惊心的残破头盔,亦步亦趋的走向营地,背后的破旧披风,被边塞的寒风吹拂的猎猎作响。
“等等。”
马孟起的脚步为之一顿。
父亲的眉目稍显复杂,似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启齿道:“你这次回去,代我向你娘上柱香,再说声……”
“说声什么?”
“说声,对不起……”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抽空了他所有的气力。
马孟起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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