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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人官不是官,吏不是吏,吃的也不是朝廷发放的俸禄,……”
李春芳叹道:“这些地方衙门豢养的杂役,其实还是百姓,可也是地方衙门的喉舌、打手,更是地方官绅以民制民快刀……干最累的活,得最少得钱,好事全是衙门做的,坏事全是他们干的……这个两头堵,最终只能落在他们身上。”
李春芳严肃道:“一县之地才多少官吏?杂役又有多少?这是一股非常强悍,且极其躁动的力量,一旦暴动……不堪设想。”
朱载坖微微颔首,示意继续。
“杂役仗着官府的授予的丁点权力,平日间耀武扬威,乃至欺压百姓……习惯已成自然,如一下子被剥夺所有权益,必然炸锅……基于此,万不能让这个群体两头堵。”
李春芳说道,“让这类人两头堵,最终苦的还是百姓,地方官府若不想承担风险,承接压力,就只能是朝廷来承担,故此,这个‘两头堵’,只能让县一级的官吏承接。”
“臣附议。”
张居正开了口,恭声道,“皇上,让县一级官吏两头堵是最优解,如此,既避免了矛盾激化之下的事态扩大,也能达到削弱县级权柄,更进一步集权于朝廷。而且,县一级的官吏也是官吏,相比杂役,他们的犯错成本更大。”
县级官吏处在最底层,可正因如此,与百姓接触最多的也是他们。
一县知县只是正七品,京中哪怕是一个翰林去了地方,知县老爷都要好生供着,可谓是卑微到了极点,可这个正七品,却拥有极其恐怖的行政权力。
这些屹立在权力顶峰的大员,十分清楚知县能量,对李春芳的建议,张居正的说法,高度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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