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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一时语塞,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得很是难看,最后实在走投无路,哀求的目光投向楚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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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藏走上前,向官稚行了一礼:“陛下,臣以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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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稚危险地眯起眼:“楚大人,你一天要驳朕多少次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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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藏仰首,目光锐利如淬毒的箭矢:“陛下,自古以来就没有逼人臣做内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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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稚跟他叫板:“内侍都能位极人臣,臣子怎么就不能做内侍了?若没有这个先例,朕今日开了岂不就有了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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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之君当仁爱天下,陛下这样做,预备让梁大人一家妻儿老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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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大人自己说的,说要有所作为。再说内侍也能升官,更何况梁大人来了就是天子近臣,这是何等风光的事!”官稚没好气地说,“怎么,楚大人不会是嫉妒了吧?你要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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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事情似乎是走到了死路,只待官稚一声令下,自己就会被带到一个小黑屋里被迫净身。梁大人连忙跌跌撞撞地爬上前,一个劲地向官稚磕头:“陛下开恩……陛下开恩,饶臣一条薄命吧……臣上有老下有小,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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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实在凄惨,扰得官稚头痛欲裂,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抬手去揉眉心,似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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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不愿做朕的左膀右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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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语气,局势似乎出现了转机,梁大人连忙磕磕巴巴地膝行上前:“臣……微臣福薄,实在承不起陛下抬爱……还请,还请陛下另谋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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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真是叫朕伤心……”官稚掩面悲戚,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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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看得分明,那指缝之间流露出的,乃是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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