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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官稚以不想再看见梁大人为由,革除原职,将他调出中都,派去了偏僻的州府。临走的时候,梁大人还满面纵泪,感激涕零,皇恩浩荡四个字喊得比谁都响亮,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整件事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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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藏自然知道官稚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先由容悦观星象,扔出朝廷星盘错乱的幌子,再借口说病体未愈乃天象所致,在朝廷中胡乱指点一通,弄得鸡飞狗跳一团乱。相似的手段屡试不爽,楚藏一党中已有多位要员被派去任一些无足轻重的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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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藏孤身一人,已然处于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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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走在回府的路上,月光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四下静悄悄地,没有风雪没有鸟鸣,寂静得仿佛世间只余下自己一个人,无亲无友,无儿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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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秋已经把自己锁在房中好几日了,不见人,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楚藏很担心,日日都去叩门,可她从来不肯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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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允许进,唯独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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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生气了,可楚藏并不知晓其中缘由,私心想着,或许是前些时日四处奔波,陪她的时辰少了,所以才惹得她闷闷不乐。故而这几日,无论手头有多忙,他也总是尽可能地早些回来,期待某一日,又能看见她立于府中,冲他恬静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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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扇门,却始终没有再向他打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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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眼前那条幽暗的路,惨白得似是爬满了月光,远得没有尽头。某一瞬间,夜色停驻在眼睫,他看到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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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有下人匆匆来报:“大人,今日夫人还是没有用膳,水也没有喝一口。再这样下去,小的担心……夫人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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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尽的话里,楚藏比任何人都更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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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庖房中端了一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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