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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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诀长老的声音恰时响起：“都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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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神情微顿，定定坐在那里，未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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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诀沉吟片刻，又问：“去了太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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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太墟宗”三字，少年方才有些回过神，目光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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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诀长老轻叹一声：“此番闹出的乱子，三界的争议，宫门会命人去平息，想必不出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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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师尊。”岑望声音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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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诀长老不解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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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自己这个徒儿，一向不喜被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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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未曾看他，只莫名喃喃道：“那时她被三界议论，定然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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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他傲慢又自负，只想着毁掉这桩联姻，从未想过被他众目睽睽退婚的她要如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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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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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诀长老看着少年颓靡的神情，笔挺的腰身仿佛一瞬间被生生折断，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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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岑望又道，“我升境归来时，师尊曾说，‘非劫亦劫，渡则不渡’，此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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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诀长老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方幽叹：“你此番渡情劫，是劫难，也不是劫难。自己变小伊始，便已入劫。而那个阿望情满时，便是你渡劫成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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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望长睫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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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一开始，便是一场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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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变小时与秦黛黛相处过往，他仅仅是在记忆中旁观，都能看出那是极为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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