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马寡妇那天根本没回来。那天有人在她床前栓了两只刺猬,黑暗中挣扎的刺猬,发出的唧唧哝哝的声音,不细心真分辨不出来是否男女欢爱。
伍长的噩梦并没有从此结束。这天他又到马寡妇家去。缠绵一阵,可能身体透支太大,马寡妇起床去购买饭店用品。独自在床上朦胧的伍长,听到床头有老鼠打架的声音。这可把他吓得不轻,日本人对鼠疫有天生的恐惧,连忙提着衣服跑出卧室。等穿好衣服准备回去,想到手枪还在枕头下边,慌忙去取。手一摸,没东西,翻开被窝,手枪也没见到影子。伍长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丢枪的处罚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明明我放在枕头下,我又没离开,怎么枪的没有?伍长想不明白。
他再次端起马灯细细寻找,枕头边有张小小纸条。上面的几个汉字。粗通中文的伍长倒也明白意思:枪!我已取走。吴六幺!
要说吴六幺身怀绝技,那是高看了他,只不过魔术般的玩的智力游戏。但要说他,没有点功夫,也是瞎编。多少年的功夫历练,他也是身如狸猫,落脚狸猫。要想算计个人,本事还是绰绰有余。
伍长知道坏事了,前几天自己被算计,基本弄清是吴六幺搞的鬼。这几天,伍长一直在寻找吴六幺,就是没见到他的身影,有人说他可能投靠了游击队。
按理说丢枪,伍长自己承担责任也就罢了,谁知这小子良心太坏。回去报告说,马寡妇伙同他人。迷醉了他,盗走手枪。事情的结果,伍长的处罚不太重,马寡妇掉了脑袋。
大约两个月之后,伍长在宿舍里被人杀了。人躺在床上。就像一段树桩,脖颈流出大量的血,没有头,裤裆里的家伙也没了踪影。
为此,日本人开始了大搜捕。矿区、矿工家属宿舍,围墙电网里的煤矿角角落落,检查个遍。
最终伍长的头,被装煤的工人在煤堆里发现。
这时的人头近乎腐烂,但仍能看出那龇牙咧嘴骷髅嘴里,含着还能辨认出的鸟。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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