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妞顾不得忌惮,三步两步跨了过来:村长,你别走!这人真的有事!
就像大清早听到黄莺鸟儿在树枝啼叫,蚱蜢脸懵懂停住脚步,满脸生花,歪着嘴角笑道:大清早听到银铃声,叫人好不喜庆!妹子,你的小脚怎么愿踏进我们这荒岗子?说完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来。
慌得山妞急忙和孙燕从并肩站在一起:村长,这人有大事,正事找您。
村长的一对雌雄鸳鸯眼,横竖迷瞪着,围着山妞和孙燕从转了两个圈:你怎么认识他的?什么?你家的顾客?昨天来得!是东部国有大煤矿的干部?想来包采的?
没想到,妹子你倒会沾强附贵,见面还不到一整天,熟的很啊?啧啧!村长围着他俩又转了两圈。吓得山妞又往孙燕从身边靠靠,一对漂亮的大眼睛,不知往哪里看,唯恐碰上村长阴森森的眼光。
历山牛你在外边扯什么王八犊子?不知哪是正事?
屋里传来虎啸山林的怒吼。
这时孙燕从才知道村长叫历山牛。山妞大概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他,要不然路上一定会提到这个人。
唉……好嘞!
历山牛答应着。
屋里肯定是个狠角色。一声吼,历山牛完全变了个人,满脸带笑,半弯着腰,手臂伸着做出请的姿势。
孙燕从心里一阵腻歪,怎么到哪都有这种帮狗舔屎的人?而且都还混的不错,就像寄生在猛兽粪便里蜣螂,活得有声有色,威风的很,没有谁敢轻易招惹它们。只是大规模私有化,国有资产大量流失,所谓的企业家,也就是资本家雨后春笋般的出现,这样的人渣也成几何倍数增加。
孙燕从进屋,山妞可不敢独自呆在外边,她怕和历山牛独处,谁知他那狗嘴里能吣出什么?谁叫自己家的小店在他的地盘呢?
进屋的档口,山妞在孙燕从耳边轻轻说:村长不过是条看门狗。里边的才是矿主。他的后台硬着哩,社会上也有人,小心啦。
进了屋子,没人说话,孙燕从感到有一双暴突突的眼睛在恶狠狠的审视着自己。
呆了会,孙燕从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里的相对黑暗。眼前有张硕大的老板桌,老板桌前配有转椅和上档次的沙发。给人一种叫花子拎根文明棍,四下不相衬的感觉。
老板椅上坐着位高大威猛的孩子,剃着混社会很流行的光头。笆斗大的光头上,亮晶晶的横竖着几条刀疤。其中的一条刀疤延伸到鼻梁,这让他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庞,增加了几分暴戾和凶残。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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