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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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云的言语中，她看到那个与众人口中所言大不相同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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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众人口中贤良温婉，恪守礼教的先皇后，也曾是在宋家倍受疼爱的幼女。众人知她端庄稳重，精通诗书礼乐，却不知她曾最爱是纵马于长野，她曾喜欢在春日里登高游山，云袖翩翩，散落半数的乌发上簪满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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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女可以恣意不羁，皇后却要端庄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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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洛淮而言，姐姐只是一柄好用的刀，她生前被用来斩断世家之间的联系，就连死后也要被他利用，在祭奠时以不敬之名铲除朝野中的异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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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室阴暗，温云的笑也被染得有些冷，“人人都说圣上爱重发妻，于先皇后之爱深沉，可他那样的人，哪里懂什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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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尽了，骤风忽至，烛火闪动，洛久瑶取了只新烛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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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室重新明亮，她跪在温云的床畔，问她：“娘娘的话既已说完，我还有一事想问——当年那碗甜汤，娘娘究竟想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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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放开手中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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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久瑶，当年你换过那碗甜汤时我曾想，或许你是个太早聪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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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甜汤中的药若说是用于谋害妃妾，娘娘尚且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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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久瑶简言道，目光锐利，“可娘娘该清楚，原本的甜汤中并没有致使女子不孕的药，而娘娘用的药那样厉害……若是端去给旁的什么人，丧命的不仅是您自己，若不当心，是会株连全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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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轻笑，错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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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飘向窗棂，像是落到很遥远的地方，不过片刻又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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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想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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