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实回答,又说不累。
此时,在北地王怀中昏昏欲睡的锦晏说道:“表兄,药方是对的。”
一月半的行程,舟车劳顿,风吹雨淋,换做是他,也会觉得疲累不堪,更遑论两个本就体弱多病药不离口的孩子。
在北地王抄起一旁的手杖前,钟行拔腿就跑,到了门口,却又停下。
北地王不由惊讶,“晏还懂得医术?”
钟行又夸赞了锦晏几句,说她临危不乱,心思缜密,既回绝了入宫觐见的旨意,又不会得罪天子。
怪不得这两月再也没有消息传入北地,原来是大父身边无人可用了。
看着厨子艰难跑动的身影,钟行和锦晏的神色都微微一变。
可长安城内,遍地华丽高大的宫室,每座宫室都有成千上万的房间,天子纵然一日换一间,也是住不完的。
北地王倒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这两个孩子,是他萧睢的亲孙儿不假,可也是陛下的亲外孙啊,身上亦流着陛下的血,陛下如何忍心的?
北地王没说话。
看着锦晏清瘦的脸颊,北地王知道她不过是在宽慰自己。
联想到锦晏做出来的纸,印刷术,犁,还有许许多多的有利于民生的东西,北地王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测。
钟行颔首,“我们行至城外时,看到城内燃起了滚滚浓烟,那方向正是粮库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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