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5节

在乎一个奴隶祁桓，却不能不在意高襄王。他并不相信姜洄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和心机，他认定这背后是高襄王在推波助澜，剑指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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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万般不舍，他也必须杀了鸢姬，同时扫除与祭品有关的一切罪证，他已经做好准备，把一切都推到宗伯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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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若要顺着花灯的线索追查，只怕还没查到源头，便已经被姚泰斩断了线索。而没有证据，她更不能直接登门去抓姚泰的人。因此敲山震虎，打草惊蛇，走祁桓的路子，逼着姚泰先动手，她才能“救”出最重要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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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她出手救人，自有人会救出鸢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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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上下打量鸢姬，虽已知道内情，但还是问了一句：“你一个弱女子，姚泰有心杀你，你如何能逃出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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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姬垂下头去，神色复杂，犹豫了片刻才道：“是……姚氏长公子知道司卿大人要杀我，偷偷放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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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姚泰心狠手辣，自己的儿子却是个情种。”姜洄嗤笑摇头，姚泰老谋深算，却被自己的儿子暗算，“鸢姬，你可愿意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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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姬眼神微微恍惚，她轻声问道：“若我说出来……长公子会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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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了你，你不想害他是不是？”姜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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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姬为难地回避姜洄的目光，没有回答，却已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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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问道：“那以你所知，他做过的一切，是否触犯了武朝律法？他对你好，对他人又是如何？他是善人，还是恶人？他该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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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一连串的逼问，让鸢姬脸色苍白起来，眼中更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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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鸢姬声音轻颤，眼中浮起了淡淡的水雾，“我也不知道。我不懂武朝的律法，我只知道，他救了我，便于我有恩……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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