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5节

，你教教我，若一个救世济人的善人伤了你，你会因为他的大善而原谅他对你的伤害吗？若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救了你，你会因为他的大恶而忘记他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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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一怔，一时竟无法回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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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过，人不分贵贱，只分善恶，但善恶之分，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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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是非善恶，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过什么选择，做的所有事，都是由人摆布。”鸢姬面露迷惘，“郡主，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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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回过神来，“你想让我保住姚氏长公子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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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鸢姬期盼着看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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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看过姚氏的罪状，她很清楚，那位长公子并不无辜，他手上沾的血腥，并不比姚泰少，只是狠毒之人亦有一丝柔情，他竟对父亲的女人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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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不愿欺骗鸢姬，她坦诚相告：“若他当真十恶不赦，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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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姬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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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吗……”鸢姬黯然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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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姚泰不会等太久。”姜洄说道，“他寻你不见，必然会狗急跳墙，发动鉴妖司的力量来寻你，你藏在这里的事瞒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你想想吧，姚氏长公子对你的恩，值得你用自己和他人的性命来回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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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走出小院时，心情低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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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调查所得，不过寥寥数句——祁桓救鸢姬，得姚氏九大罪证，献于太宰。姚氏灭，祁桓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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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知道了事态发展，然而亲历种种，才知道笔墨苍白，写不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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