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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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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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沙哑着声音就要说出愿意，却被一旁的祁桓冷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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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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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像被人掐住了咽喉，愕然转头看祁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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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的惊讶更甚，她皱起眉头疑惑地审视祁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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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想过祁桓会拒绝，因为原本景昭可是祁桓自己挑选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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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神色淡漠地回视姜洄：“他是景国王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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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姜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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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国王室尽皆丧命于武朝铁蹄之下，他目睹了父母亲友的死亡，背负着国仇家恨，心存复国之志。你留他在身边，是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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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一番话冷静而无情地戳穿了景昭的心思，他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刚刚燃起的火花转瞬便被扑灭，只余一股青烟于风中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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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景昭无礼地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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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侧目看他，“景国十年不朝贡，君臣仗节死义，王后公主自焚殉国，难道唯一留下的血脉就是个没有复国之心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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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眼神锐利如冰刃，但比眼神更伤人的，是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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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朝强征暴敛，景国不堪其负，为护住百姓生机，景国国君才拒绝朝贡，激怒了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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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铁蹄踏破国门，烈火焚烧宫城，亲友一一死在面前，而他却不能一同殉国，被臣僚打晕，从暗道逃走，却还是落入了苏淮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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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负举国的期望，却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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