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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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再也忍不住，强忍多日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到底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国破家亡的打击，数月来的身心折辱，早已让他濒临崩溃，姜洄的善意让他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然而祁桓的这一番话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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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看着失声痛哭的景昭，他的悲痛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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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想起阿父被杀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无助地痛哭，眼泪让名为“复仇”的种子生根发芽，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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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家亡的景昭，承受的只会比她更多，复仇的信念也会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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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此刻能看穿景昭的心思，那另一个世界的他，自然也会明白。祁桓明知景昭的复国之心，却将他带在身边，加以栽培磨砺，委以重任，那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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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对祁桓死心塌地，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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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心中一惊，隐隐捕捉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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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祁桓答应了景昭，帮他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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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祁桓幽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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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姜洄声音沙哑，呼吸急促，目光中带着强烈的质疑与防备，“难道你就不想复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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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祁桓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他不解地看着姜洄，“我为何要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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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的母亲为你取名‘还’，是希望你还于伊祁。”姜洄质问道，“你的母亲，也是出自伊祁王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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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沉默了下来，垂眸看着地上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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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也将目光投向了他，自见到祁桓第一眼，他便被他的容貌气度折服，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竟会是奴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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