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38节

听了姜洄的话，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祁桓这样的相貌气度，定然也是王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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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期盼着，祁桓有着和他一样的身世，这样他便能理解他，认同他，与他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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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祁桓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却带了一丝讥诮与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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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生下来，便是武朝的奴隶。而我的母亲……她也只是伊祁最平凡的一个奴隶。”他抬起眼凝视姜洄，幽黑的双眸着火光，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反显得凉薄冷酷，“景昭想复国，因为景国有他最美好的回忆。而我没有见过伊祁，即便是从母亲的口中，我也不觉得那里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我与他不同，在伊祁为奴，与在玉京为奴，于我而言，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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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讶然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来。祁桓的目光倏然看向了他，他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为那样的目光感到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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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昭，一日为奴，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高傲与矜贵。”祁桓讽刺一笑，“我知你们心中所想，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奴隶，我的母亲或者我的父亲定然有一方出身王侯，只有高贵的血液才会生出不凡的傲骨。而奴隶不配拥有一切美好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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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的话如冰棱坠地有声，寒彻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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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浣衣女，她相貌平平，木讷寡言，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无法选择自己的死亡。”祁桓想起那个苦命的女人，眼中覆上了一层黯色，“我的父亲……她也不知道是谁，也许是那个马夫，也许是那个门房，除此之外也没有旁人了，听说国破之日，他们都死了……不过这对她来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确实是她的孩子，而不被挨打地过完一日，有粗糠填饱肚子，便是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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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伤病地死去，和大多数奴隶一样，二十几岁便匆匆走完了一生。没有抱怨与不甘，甚至也没有抬头看过一眼天空，只是这样麻木地认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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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看着祁桓眼中的哀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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