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41节

沉哑的声音给了肯定的答复：“是……你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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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心口一紧，张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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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我这样折磨自己是为了什么，你和‘她’，有着相同的肉体与灵魂，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我放不下的是什么？”祁桓自嘲一笑，苦涩而无奈的叹息落在姜洄心上，他说，“是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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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低下头去，右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落在她的眼角，深深地凝视她澄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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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祁桓柔声低语，眼神中流露出眷恋与痛楚，“你的眼睛太过澄澈。人生在世，便是一场修行，你脚下的路，便是你心中的道，少一分，都不成道。成就一个人的，是她的身与魂，还有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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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一震，哑声道：“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不完整的姜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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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没有回答，但眼神便给了姜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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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心口泛起一阵酸楚和胀痛，她的掌心贴着祁桓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中剧烈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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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不告诉我那些我遗忘了的回忆。”姜洄颤声问道，“或许我会想起来，会成为你想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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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路，只能你自己来走，不能由我告诉你。”祁桓温柔地轻抚她的发心，他的灵魂比她成熟太多，在他眼里，小姜洄只是个懵懂的少女，“你要自己去经历，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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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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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来到了这个地方，她没有亲身经历过失去父亲的绝望与悲痛，只是被告知了一切发生过，她不曾真正坠入过深渊，就长不出翱翔九天的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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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却难以自抑地嫉妒另一个自己，被祁桓这样深沉而全然地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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