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台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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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让你接近我吗？”姜洄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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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仪定定望着她，忽地噗嗤笑出声来：“倒也不是……只是，我想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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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讶然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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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我觉得，你好像并不需要我的保护。”苏妙仪笑得眉眼弯弯，“你和我最初想的，不太一样。我原以为你是只傻乎乎的小兔子，到了玉京这龙蛇混杂之地，只怕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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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心道——我原也是这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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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原来的姜洄是实打实的天真，而苏妙仪却从来都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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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玉京其他人都不一样，我觉得很新奇，忍不住想逗你玩。”苏妙仪见姜洄皱起眉，便又笑着去拉她的手，“你别生气，我没恶意的，我想保护你，教你贵族的规矩，却又不希望你变得和她们一样。”她目光皎洁，真挚而温软，“我本没有想过和你说这番话，但这几天我却在想，许是我看轻你了，你比我们都更聪明勇敢，我不该自以为是地想要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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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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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苏妙仪一直是这样的想法，她是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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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三年前她并未同她说过，因为那时候的姜洄未经磨难，不谙世事，苏妙仪想保护她的天真，甚至以为可以永远保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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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黯然垂眸——阿父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她不能永远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总有一天要自己去面对那些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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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仪，谢谢……”姜洄苦涩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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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谢谢，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苏妙仪无奈地笑了笑，“我本来是想……如果你能嫁给我阿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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