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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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姜洄轻咳了一声,“这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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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祁桓讶异地挑了下眉梢,随即笑道,“你给我的伤药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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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伤药。”姜洄垂下眼眸,有些不自在地说,“这是祛除烙印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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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恍然道:“你想让我用这个药,洗去颈上的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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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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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低笑了一声,垂着眸把玩着掌心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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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我并不想洗去这个烙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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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洄闻言抬起头,诧异地看向祁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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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人愿意在颈上烙上一个屈辱的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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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低着头看她,暮光给他英俊的眉眼染上了温柔的暖色:“在郡主心里,将我当成了奴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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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眼波微动,她抿了抿唇,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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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眼中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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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身上有没有奴印,对郡主来说,会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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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沉默了片刻,回道:“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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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桓又问:“那在世人眼里,我洗去了奴印,便不再是奴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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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神色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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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想起了那个孤寂独行的背影,那个位居六卿之首的鉴妖司卿,无数人畏惧他憎恨他,却也会在背后鄙夷轻视他。他们畏惧他的手段,却依旧轻视他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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