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之态，最后身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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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礼声音很温柔，郑郁听来如甘泉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神紊乱，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心蓦地跟着字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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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礼给他倒了清茶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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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疑的你也与我说过，赵茂心系老母幼弟，不可能殉主，后来我便留意赵家动向，赵茂殉主后第三日，赵家夜里突发大火。但赵家人早在十一月底便离开长安，不知去向。大火后，我在赵家的残垣中找到这个带私印的残缺信件，赵母年事已高又有重病，赵茂的弟弟赵定只是普通学子，这个私印不太像会出现在他们家中的物件，故而我带了回来。这印被大火焚烧的只剩这点，至于这金乌章，我也打听过无人的名或字是胜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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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将那封只有巴掌大小的残信推到郑郁面前，信纸是民间常见的书写白纸。信件尾处，有一私章加盖上去的红印，那私印大部分都被烈火焚尽，只余左下角一块带有私印的地方有所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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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印中间最为关键的字样已被烈火焚尽，只留下了一个印字。而在信件的右下角还有一个三足金乌的黑章印，金乌脚下刻有胜亦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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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历来身体康健，风寒怎会久治不愈。圣上不曾疑心就罢了，那太子亲弟弟成王他也不疑心吗？”郑郁说到此处，心中满是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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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怀清死后，他就一直暗中托在京的程行礼查此事。惠文太子林怀清孝友仁慈，身为储君无半分架子，为人谦逊有礼，朝野内外人人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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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郑郁刚进御史台不足一月，北阳王妃魏慧病重，他告病假回家侍奉，陪魏慧度过人生中最后一段时日。而后是守丧三年，郑郁四月离京，那时林怀清身体无半分异样，又怎会在他离开后骤然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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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期间不过时光几月，林怀清就在除夕夜前崩逝于东宫，连元日晨阳都未瞧见。御医说林怀清是风寒不治，又因操劳国事积劳成疾所以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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