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索恩低头。“还有智慧。他低声说。”她点头:“正是。便是权力,暴力,和智慧。”她声音低沉,似暗含玄机:“权力生自财富,最终又可凌驾财富。暴力往往为之所驱使,为其左膀右臂,二者之后,又隐匿着智慧,这些,便搅动整个世界,使得人不眠不休,终日劳作,向生和死,暴力佑护下的权力交上她们的——能耐。智慧的参与,使他们劳作得更舒心,心里也更少痛苦。您现在知道您父亲财富的来源了——也是您财富的来源。”她说:“暴力掌握的权力是最原始的,不过生和死而已,但每个人,都有生有死,于是每个人都给他一粒米,他也富可敌国。每个人都给他一文钱,他自有万贯家财……”
“——塔提亚。”她正说得高兴,而厄文面色惨白,克伦索恩道:“你这是在讲道理么?你这是在恐吓她,抹黑陛下!”拉斯提库斯面上却是深思的,似被触动了,塔提亚更是底气丰沛,道:“你看我像是讲道理的人么,克伦索恩?”她笑:“——我先前是个军官哩!最熟悉陛下的活计了,是不是,陛下?”
他不答,而看向厄文。厄文摇头:“——这,这不对——”她转头看拉斯提库斯:“这约定不对罢,兰——”她错愕,改口道:“父亲?”拉斯提库斯对她笑笑,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又闭上眼,使人不知他在考量何事。他再睁眼时,已平静,起身,对厄文说:“和我单独走走,好不好,小厄文?”塔提亚撇嘴,克伦索恩无言。厄文赶紧起身,捉住他的手,紧紧不放。在侍卫麻木的注视下,国王的步伐仍是稳重的,而王女则有些虚浮了。她们这样走着,她不住对他说:“哪儿不对——哪儿不对——非常不对。”她用手在空中画着,言语乱了,显焦急不已,手越握越紧。他面露忧愁,在无人的回廊上,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眉头间的纹路,张开手,在她面前,道:“画在我手上罢,厄文。”她感激地点头,指尖碰他的手心,浑身颤抖着。她画了一个三角形,三根柱状的事物,中间有一个圆形。她努力思考着,要将那词语说出,却不敢——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将它带来。它太温柔,脆弱,而易受伤害了。她已隐约意识到这点。
“——生命,不是交换。”她对着那个圆说:“那三柱不是权力,暴力,智慧。”她磕绊道,急得要流泪,不知为什么,只能说:“不是,不是,不是。”他叹了口气,张开手臂,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他身体的温度和重量都安慰了她,也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国王柔声道,哄着女儿,说:“那我们换一换,小厄文。权力,你想换成什么?”她眨眼,泪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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