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哆嗦道:“换成……”她说:“换成勇气……”拉斯提库斯笑了,说:“好。那暴力……”他思索道,宛如和它有渊源般,说:“暴力换成,爱,好不好?”厄文听后,破涕为笑,抱着他,道:“好。”她埋首在他怀中,低声道:“智慧便不用换了。”国王微笑,说:“不用换了,好。”她等着眼泪停止,再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却在凝望那深邃翠绿的一刻,再度落下泪来。她恍惚道:“勇气,爱,智慧?”她说:“你觉得呢?”他看着她,露出微笑,轻轻拭去她的泪水,道:“好。那很好,难道不是吗?”他也闭上眼,低下头,将额头靠在她额上。她闭上了眼,空间有如被黑暗封闭。
“——我一直知道它是不对的。”他低声对她道:“但生命已去了,生命之柱改换,还有何意义?”她张开唇,他又道:“听听我的心跳,相信神予我的使命,小厄文。现在你回来了,这其中的每一滴血,都会为此而流。天道亦如此坚决。”她摇头。什么是天?厄文似那天在学院中有闻,天这一词,解释却是模糊的。他柔声道:“天就是生——应然的生。”她恍惚,入迷,又不详地沉醉在黑暗中,不曾问那句话:那何为魔呢?尚未问出,他已将那馥郁的血气,轻吻在她额头上,摩挲间如朦胧雾霭般道:我向你发誓;我向你发誓。
“改换生命之柱——那关于交换和冷酷的约定,再也不了……”他低声道。她闭上眼,握住了他的手,紧密缠绕,如崩解旧约,缔结新约的承诺。那要数久之后才成为历史,代以此陆之名之命:兰德克黛因大誓言,其关乎生;亦只关乎爱。城中教堂众生敲响,她和他紧紧依偎着,不曾介怀旁人的目光。
厄文和拉斯提库斯去了颇久,中途走动的仆人面上已三变,还不见人回来,克伦索恩道他要出去寻,塔提亚满口同意了,个人留下享用整桌食,乐得自在。她想侍从问是否还要肉菜未上——之前那被王女所拒绝的肉鸡实则已无法拯救,业已失去生息,然侍从对她的问询依然是别目不看,宛身旁只有黑暗中滚动器皿声。那死了的战利品终于是不能给她的;她也耸肩,并不气恼,享受那紧致柔软的面包和极醇厚的羊奶。不一会,来人了,她以为是王女,正欲露出最饱满的笑容迎接,相望却愣住了:门口所站之人身穿黑袖棕领的朝服,背后又现一白色身影,赫然是军务大臣同总理大臣。笑容,比她的心思之来还要先,似沉默言说那笑容的本质,像是蝴蝶之羽翼对掠食者的可怖微笑,或豺狼之于捕食者无含义张开的血口,只是种神经的震颤;它对错误的人是不会出现的,比如说,龙——又或者,因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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