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提亚女士……”塔提亚回头,这回,厄文确实回来了。“克伦索恩呢?”塔提亚问,厄文轻柔走向她;她能感到这女孩似在细致打量她。“大哥在和父亲说话。”她听她柔声回答,声音或因身体原因,有些虚弱——前两日她还中了毒。盖自此原因,或更深刻,难以改变的实质,她并不对她的审视或凝望反感,甚抬起下巴,再展露出那微笑,令王女更轻松,完全地看着她:在她翠绿色的眼中想必能见到一身材高大紧致,容貌犀利的女人,红发垂落在刀削般的唇边。她的年龄是难以此指认的,同时显出充分,完全而不失怪诞的儿童与成人的结合,某种天然又雕刻,至于放松且凝练的残忍。“你好啊。”她对她道,声音玩味。现在二人在独处了,再无任何限制,王女点头,拉开椅子,在她身前坐下,轻合双手,回应道:“您好。”当她的红侵染上她的绿,那眼中有些困惑和感伤;塔提亚平托下巴,显放松自如。二者之间横贯不长久却深重的岁月迷雾,清晰勾勒出初来此世前行无知和停留许久旅人的差异。王女嘴唇颤抖一二,道:“那么,如您所说,接下来您会和大哥一起……”她寻找着词。“陪同您。”塔提亚笑笑:“你和你哥哥都没什么力气啊,是不是?我擅长这个。”“你是个……军官。”王女谨慎道。“曾经。”她回答。但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不会变了。塔提亚的眼如此说,厄文见之叹息。“啊,啊。”她因此玩笑她:“又怎么了,公主,我瞧你经常叹气。”厄文摇头,最后她承认:“我从您身上感知到了什么……令人叹息,感伤……”
她哈哈大笑,张开了手,作为解释:“我能有什么感伤?”厄文摇头,道:“我曾在教会门前看过您。您看起来非常疲惫而沮丧。”塔提亚道:“也许教会的穷酸劲,她们像奴隶一样无果的生活感染了我。我没有什么需要,可以叹息的。教会的居民才应该叹气。”她建议道:“听我的,厄文女士,我看到了你对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关心,我对您的建议是,您要是真关心,”她嘿嘿笑:“给她们多弄点钱。”她没有回答,长久看着她,道:“您过去的生活是怎样的,塔提亚女士?大哥已告诉我,过去对现在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塔提亚拍手:“我怎样一句话给您说出来,公主?活着!”她回答得极不认真又很好,揭露某种真相。过去,尽管重要,永远没法用现在的时间详实得说清,又不可避免地无处不在,弥漫各处,停留在物质的各处,如雨,如浪,似火地降临,使人久久驻足。见她的微笑,厄文长久思考着,闭上眼,轻声叹气,终于微笑:“您说的是,我会仔细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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