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样认为……”她转头看她:“塔提亚女士?”
她的眼看向前方,那满面的白字和符号;一会她的面上没有表情,直缓缓破开睡梦的朦胧。“嗯……”她思索道,终露出微笑:“她们能被杀死么……”她在思索人——庸人,超凡,善人,恶人,无尽血生血尽的轮回。“我的意思是,厄文公主,”塔提亚转头对她道,在她略微发白的神色中:“所有人都必须生——必须死。没什么特别的。”她笑笑,克伦索恩低下头。她知道他,作为一个母亲的舍生之子,很想反驳,但不能做到。因为那留下的,万世传唱的伟大功绩,如果没有这平庸的存续和繁育,不剩任何,只有日复一日的劳作,生息,繁衍。罪恶——在她的血中,和她的红里,乃是生命的同义词。厄文怔怔看着她;她的眼中,有个天蓝色的圆环。
“你不能再对她说这样的话了!这是什么意思?”晚饭,克伦索恩同她道。“那我应该说,‘是的,我们生活的意义就是创造伟大的’,额,”她思索:“科技,智慧,工业……也许还有王朝罢,你觉得呢?我应该这样说吗?我好像听谁说过。”她咬了口肉:“我记不得了,饶了我。也许下次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好不好,克伦索恩……”他阴森,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她觉得他的个性确实是有些像父亲的,但又像母亲——相互结合,因他父亲,此时正饱含那恐怖而柔情的迷雾,同女儿说话。厄文时不时看向塔提亚,便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她一会要快些离开才行。
“别管她说了什么。”拉斯提库斯说:“小厄文,她那样想,不在少数。不过你可能之后会觉得,那比学院本身的说法,还要好些。”他笑了一声,轻蔑藏在其下。学院跟拉斯提库斯互相之间都是不对付的;人和人之间真是不对付,你说呢……塔提亚偷偷吃肉。她离不开它,这是真的。离开任何人,都可以。离开肉,不行。人可有自己的想法——也许肉也有。人愿活着,肉也如此;一人相信此,一人不相信。若我们能相安无事,多么好!她咬下那肉,汁液饱满,劲道丰富,几让她流泪了。我们可以吗她们不能。拉斯提库斯没有看她,于是她知道了:在这件事上,也许拉斯提库斯还更支持她些。夜轻轻深沉,如海倾斜而下,空中弥漫那心跳声,压过了其余两声。当她返回卧室时,想到,信仰如何界定,如何捍卫——言语无用,最终,但用这心之碰撞,来确定。她躺在床上,静静入睡,可感拉斯提库斯那颗心是如此广地将一切包围,宣告某种挑战。人是水火不容的——她必须面对它。她可以么?她考虑。它是可以被战胜的么——像所有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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