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叙铂下次可以和你一起去。”她同意,走到他身边,坐下,她交迭手臂,听月光下灰尘破碎声,看向这空旷房间中的一座石台,下有铁链,似被困在屋内。她知道这是座锻造台,因脑内有声音如此说,而后她低下头,难掩心情的低落,对叙铂说:“——和你的亲人分开,你心中不会难过吗,叙铂?”叙铂摇晃双腿,心情愉快:“不。”他打量她,说:“你难过吗,厄文?”他说:“我以为你会高兴。你的父亲现在就在楼上。你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吗?叙铂可以听见——叙铂听见他走进浴室,打开了水阀;之后叙铂听见他走出来,拉开了椅子。”他拍着手:“你没有跟你的亲人分开,厄文!”
她听着——久久地——看着他。她看见他在月光下褪色的金眼睛,银头发,眼泪饱满地从她严重滑落,她说:“你多么无情,残酷啊,叙铂。”叙铂很惊讶:“叙铂不知道这些词是什么意思!”他是对的;她做得过头了。她对他使出了言语不可及的界限;一个工具永远不能奢求的状态,她会知道她今后再也不能这么做。她摇头,擦拭眼泪,低声说:“但我和他分开了。”“啊,厄文想要和国王住在一起吗?”她摇头。她走到石台边,轻轻抚摸那把石槌,对叙铂说:“为什么我会成为国王的女儿,住在宫殿里,而不是和人们一样,住在教会,挥动工具?我想要回去,我可以吗?”她尝试挥动这把石槌,但非常困难。要使一个人的物理印刻在事物上,是艰难,需要力气的——“嗯,厄文,”她听他说:“你听过‘选中’,这个说法吗?”这恐是他所说中最为现实的一个,但却毫无现实依据,她抬起头,见叙铂背手,看着她。“维斯塔夫人告诉我,叙铂也是被选中的——叙铂生来就是如此,结局也会是如此。叙铂注定要变成这样,也许厄文也是一样。”他说:“在这里,不能挥动槌,而是要……”
她的脊背,听见这句话,轻轻弯了下去;隔墙,塔提亚在睡梦中酣眠,遍布堡垒,人心于那漆黑的意志里鼓动不可见的潮水。她俯在那只古老的石槌上,感到它的困难——她被赋予了比刻入石内更难的使命,将某种意念刻入人心,而世上没有什么力量能将其做成。她僵硬在此,仿佛尊石雕,直到她看见许多色彩和流动的光明。厄文王女,尽管对她的命运一无所知,回忆起她在感受到这城市阴影前的种种:她在‘迷宫山’温暖的出生,母亲们于她耳畔轻柔的呼唤;她在其中温柔,充满和那不能言语动物友情的岁月,和她最后,最强烈而炽热的回忆。瞒雅的花海铺满的视野,当她抬头,她见到他同样低头对她微笑。微笑,不像任何其余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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