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他挥舞手上的信纸,厄文转头,面有苍白,很快恢复,笑道:“请你帮我同他道晚安,并说我想念他。”有些奇怪,但叙铂可以接受:午时分别,夜间想念,这是合称的吗?是否有些事物永远,永远不能接受彼此分离。叙铂于是再爬上一层很高的楼梯,到临近堡垒断层而隐有颓圮痕迹的九层。此间多孤寂,惨淡,浸没在深海似的幽暗蓝黑中,但无活物之声和隐晦呼吸,只有崎岖粗糙的墙垣诉说其劫后余生的重压。数十空门,领叙铂向前,直到那帘落灰,闭合的大门,方从黑暗中透露出一线光明,使他确认自己的去处。他敲响门,听国王低沉问:“何人?”叙铂嘻嘻笑道:“是我,大王。”叙铂听那重压般的脚步靠近,而后那幽光从烛台散射开来;叙铂的眼不由睁大,似含着泪般。“什么事,孩子?”拉斯提库斯皱眉问道,室外萧瑟漆黑,他思虑一二,终使这孩子入内,揽他的肩,使那燃泪而泣的烛台,就在他被白布掩盖的鲜红的血发上。国王使叙铂坐在高凳上,他瘦小的腿在空中摇晃,然后,他也坐下来;他敞开衣襟中的胸膛,身上散发的体香,无不使二者显如两个时空,过去或未来之人,同时宣告其截然不同,或与情爱相依相伴恒久渴望,或似寒冰孑然一身的洁白命运,但叙铂不感渺小,国王也不觉高大。他们对面坐着,叙铂见国王隐有慈爱地看着他,像他原先会对所有柔嫩之物那样,不过在他开口时,终于变得冷彻坚硬了。“你是为何而来的?”拉斯提库斯问:“我想是因为维斯塔利亚?”叙铂笑了:“正是如此,大王。”他将信件递上,见拉斯提库斯神色微变,眉头蹙起,良久,合上信纸;他将龙鳞和白纸一同在火上炙烤,不多是时那纸张便化为灰烬,而龙鳞完好无损。
“——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让维斯塔利亚如此坚持使你深入大选?你是这样脆弱年轻的孩子。”国王问叙铂,但更像问自己:“你甚至有些智力问题……但她说我应让你看所有与会成员的来历和姓名,相信你,依靠你的直觉,能为我选出合称的军队。为什么,孩子?”
“——叙铂会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和来历;所有家徽和地区。”叙铂乖巧道:“叙铂不喜欢这样做,但这一次,维斯塔利亚夫人要求叙铂,准确地记住。叙铂希望维斯塔夫人高兴,所以这一次,叙铂会这样做。”他承诺:“如果你不希望,大王,叙铂保证会在这件事后将一切忘记。”
拉斯提库斯,自然,用那双幽深的龙眸长久看着叙铂,从前到后,而剎那,在他松开的手中,一切被隐藏的明晰都像白光般清明,他面无表情,直到几许怅然,露出苦涩的笑容。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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