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言毕,阿宁摩莎拔剑而起,指向这孩子:“谁派你来的?你母亲,你父亲?”她仔细打量他,眉头紧蹙:“谁敢在我的大帐里冲撞我?如果你有信件,快些拿出来。”对此,叙铂仅仅微笑:“不,不。叙铂只想表示感谢。这让你们不舒服吗?”他捧起手中那水袋,似握着一束花,讨好道:“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将你们的名字再忘记。”
叙铂,简练言之,在前夜与厄文谈话时记下了所有参选者的名单:无论是女,是男,是老,是少。是一无所有,贫穷自治,家底殷实还是富裕繁茂,所来是为那最后,最终的点缀生涯的不可或缺之物,龙心。他这么做的缘由是在厄文面望铁炉中的热火,深思这风箱地狱和此世的关系,而她应然的举动时,一只信鸟到了;那蓝鸟披戴南部的灼香,展开的信卷上,暗月幽光绽放。叙铂不由微笑:维斯塔利亚夫人来找叙铂了。叙铂明白,那困扰厄文的问题,永不会困扰维斯塔利亚。信纸经由鸟羽的佑护仍带温暖热量,如此叙铂便能看见,维斯塔利亚如何轻靠在热海毒烈波涛中的巨石上,写下这并无顾虑的传言;地狱般的炙烤,点亮厄文幽绿带来生机的万物,将一切宁静而美的化作焦炭和沸浪,已被维斯塔利亚习惯。在维斯塔利亚的骨中,每一寸目视之物已被其炽热转化,而就叙铂眼观之,被此炽烈涂抹爱抚过的事物永不和无之者一样。“第一样需改变的事是龙心吗?”厄文琢磨道:“或者这其实是最后,在何事归为后自然而然消解之物?”她身穿那白外衣,淡紫色的衬衫,一条浅黄,使人忆起雏儿的长裤,在明月照耀的室内踱步:“这儿需要军队吗?这难道不是一种不信,不安的标志,诉说有朝一日我会像父亲一样,使她们流血?不。如果我让她们幸福,我永不需要军队。如果我说我希望使一切改变,或者与她们分享我知道的安宁,军队便是种欺瞒。”她叹息:“但父亲很坚决。”她收紧手指,自问道:“人们需要幸福——父亲说,只是龙心使她们不见这一点。但这是真的吗?人们真的渴望被轻柔地抚慰,醒时如梦时朦胧,劳作和思索,没有秩序,像鸟穿梭在黑天白夜中那样自如?不……”她停顿一下,眼露几许忧虑和恐惧,因厄文,她自己,也意识到,她方才想了那不能被触碰之事。因此公主合起手,将额轻抵其上,为此道歉。她已见过渴求,看过迷茫,听闻那争斗中的喧嚣和迷茫,为何犹疑。这颗种子,被她埋进冻土深处,而在所有种子里,她希冀它永不萌发。这是慈悲,还是残酷?
“叙铂要去找国王有事。”叙铂将一切看在眼里,微笑道:“我能为你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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