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果实真的很好吃噢——有种奇妙的感觉,”他道:“使人觉得晕乎乎的,没有印象……遗忘。什么都忘了。比遗忘更甚。”
“又是‘兄弟会’。”两人不曾过多理会叙铂,或者说——在先前一春的接洽里,起码克伦索恩已充分知晓叙铂不需要过多回应。他们走在巨大的明黄高树下,经行许多叙铂所提及的果实,克伦索恩向塔提亚叙述那情景:“一个塔形的长方形纹样被雕刻在她的血肉上——这是种极为亵渎的冒犯。”他眉头紧皱:“甚至不应付之言语。”“男人□□的形状,”塔提亚神态轻松,与克伦索恩相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我俩都没有,何必为此羞耻?”他的愁容更深了些:“这并非‘羞耻’的问题,关乎其原因。‘兄弟会’已在企图明目引起注意,而他们神出鬼没的行迹,混迹人群的习惯是最好的保护,哪怕示之于众,仍难捉真凶,且源源不断……如此憎恶,”他低声道,回头看那火堆的遗迹:“他们杀戮的手法熟练,仍难掩其下愤怒。这是兼备激情和轻蔑的谋杀,我只能依稀理解……”
“——我能切身感受——与你相反。”他猛然停止,因感到她忽垂首,在他耳边低声道:“当我是个孩子时,我会为了多吃些将我同队的男孩推下水坑;他少吃了一顿饭,却不知谁从后背推了他一把。我也会在看见威胁我必要在生子后耗尽一生的男孩的尸体时感到些许欢欣——我像宰杀畜生一样杀过许多男人——‘鬣犬’的传统在我之前,已流经了千年。”塔提亚笑道:“我相信我们之间的仇恨是很深的。女人和男人。”
“这难道只是女人和男人的问题吗?”他惊愕,提高声音,风吹起他的长发:“——这样深的仇恨,我想一定和他们获得的龙心有关。他们的信仰——他们的追求。也许固然是同这一千年来的统治体系有些关系,但——男人和女人,这问题——”
“你觉得这问题太小了吗?”她微笑。“这显然是不足够的。”他回答,看着她的眼:“因为我们每个人之间都有这样大的不同。这真正应该取决于我们的心。”。
他没能说完,因为她猛然握住了他的咽喉,迫使他看进她熊熊燃烧的蓝眼之中,转变如此迅速,几难指认她是在表演,还是停止了伪装。龙鳞攀上他的颈部,如结冰霜,而对应的生长一并发生在她的手指上,红白交织,冰火相溶。她的骨头咯吱作响,而她面露狞笑:“只是这么简单。只是因为女人更瘦弱些,她们的皮肤光滑,身体柔软,呻吟如同你现在一般奄然垂危,激发人的施虐欲,如此他们选择其作为杀戮对象——我们已扭转了这一现象,近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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