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着头。她们偏过头,互相望着。“这雨不会停,所以我来接你了。你想继续等待,还是跟我一起走?”
她动着嘴唇。拉斯提库斯。她心里那声音道,越发清晰,充满悲怆;当他握住她的手时,这名字几要脱口而出:——我天涯共行的旅伴,我唯一的同行者——为何你没有坚持呢?
但,不知怎么,她知道原因。“……我跟你一起走。”她回答。“来吧。”他微笑,将她带入了这无边雨幕中,尽管冒险,潮湿,但她们确实得以在一场连日的暴雨的前奏中回到堡垒,巨门下视二人,像两个白色的幽灵。
夕阳已至,她想,她该离开了。厄文感身体酸痛,她振作精神,从椅上起身,换下全身衣服,赤身裸体,取来一件新的外袍。她的内衣上沾着血污,她将她放入纳衣箱,不愿让侍从清洗。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叩鸣。“我来了。”她说,披上外袍:“泽莲,让你久等了。”
我唯一的伴侣…… 这个朦胧的词句,没头没尾,挥之不去,穿过年岁而来,在她开门的瞬间触动她。她抬起头,看见风将他们的头发缠作一处;她闻到一股冷彻而老旧的味道,他垂下头,对她伸出了手。让一座已消失痕迹的山,雕刻出曾经的形状,自然是千百苦功,无比艰辛的。或许是这种痛苦,使她每见他,都感忧愁而期盼。
“——我让泽莲去处理别的事务了。”他说。“你回来了。”她轻声回答:“辛苦。”他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劳兹玟的人物没有不危险的——若我不在你身边,他们会对你大放厥词,尽管如果我陪同你,他们也许会对你说谎,”拉斯提库斯说:“但总归还是我陪你去好些。你愿意吗,厄文?”
她眨了眨眼;她不想表现出任何伤感,但有时,兴许不得不事与愿违。“我只能感谢你,父亲。”她回答道,见他面露担忧。夕阳落下,他们可在楼梯的回旋见见到它缓缓降落。
“那只小狗在哪儿呢?”周遭无人,她轻声问,拉着他的手臂。
“我也不知道。”他回答,没有回答:“我们找找吧。”迦林。他说。
男女
男女(Ησπερατουπαραδξου)
“今夜会有很多人。”两人乘马,向湖南岸前去时,他同她说。“费雪说,只会有他和里德两人赴宴,使我再带一人就好。”她思索答道;天色渐暗,水泽中的幽暗如若无穷,散发湿润而悠长的气味,草苇漂浮在黑暗深池中,栈道蜿蜒孤独,长远而来,唯有她二人而已,随着夜色降临,水中身影越稀疏,模糊,有庞大而恐惧的印象,她往日对黄昏后走在这栈道中是稍有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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