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由于有他相伴,反而安心,露出笑容。这消散的光芒中,她看见他面色凝重,笑容背后隐有难言。
“厄文,”他轻声说:“你要时刻提醒自己——当你在和费雪说话时,回答你的实际是他的兄弟和父亲,他的个人意志不得不很大程度上受到这两人的影响——也许对大多数来说都不免如此。人必须注意到真正说话的人。”
她闻言,略微停顿,偏头望他,见到地平下的余光照在他的耳畔;她以一种沉静却含轻快的声音问他,眸中闪光:“……那么,我在和你说话,或者,你在和我说话时,又是谁在影响?”
他不曾料到她会这样说,似两人间有恃无恐,全然安心的玩乐一般;不,对他来说,目视南岸的林间道路,其中透露出米黄色的砖墙,色泽庄重却明亮对的屋檐,一二昏暗中闪烁的窗棱,他感受到的是危险,但面对她愉快而企盼的笑容,他岂能更作其余,若林鸮喋喋不休那不详的号角。“……我们!”他低声说:“好吧,厄文——我们是——一块的。”他无奈道:“我们互相影响。”“那很好,那很好啊。”她牵着马的缰绳,颈上的那一尊与白色的护身符轻快,动人地跃动,黑发散开,剎那间她若与那体弱而疲倦的年轻女子判若两人,散发同他截然不同的青春活力,让他的心砰砰直跳。“你能和我说真心话,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她柔声道,微笑中沾染忧愁:“我为费雪感到难过。他是个很温柔的人,生活中却少有快乐。他总是佝偻着背,仿佛害怕人注意到他似的;他总是在躲避什么。你觉得他是在躲他的哥哥吗?”
他面上的笑容黯淡了些,重新露出那冷峻而沉默的男性面孔。“他在躲所有事情,我觉得他是很不喜爱也不希望龙心的那类人,但龙心找到了他——你会让他重获新生,若你能做成这件事,厄文。当龙心离他而去,他会感到他从未活过;他的兄弟,他的父亲,我恐怕他的母亲都在向他施压。”
她沉默了一会;马的步伐平稳,在这栈道上走着轻盈的舞步,畏惧水镜的漆黑魔力。她侧目,仔细而审慎地注视他:“你说起费雪的父亲——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是他们的父亲。”他笑了笑,神色复杂,转头看她:“——法律意义上,我不是他们的父亲。蒂沃阿在这两个孩子出生前就和她的丈夫结婚,于实际意义上,她腹中的孩子只与她和她的丈夫有法律的义务,但龙心何曾顾及法律?这两个孩子有我的血。”
她沉默听着;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会同你实话实说,批判或不齿,都交于你定夺。”拉斯提库斯轻声道,二人已至岸边,他使她先至岸上,而跟在她身后,略抬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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