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见她的神情变化;达米安费雪坐立难安,眼神向二人扫过。
“而这种事,并不少见。”达米安里德深刻,低沉地说道,唇边的肌肉似在用力,愿使这句子清晰:“他是个非常阴郁,喜怒无常的男人。我们的父亲,待我们很糟糕。您觉得这痛苦足够了吗?”
“……我知道。”他看见她叹息,这给了他某种快感,令他目不转睛。“我知道。”厄文道:“我希望他改变,但……”
“啊,您还是放不下。放不下这一切,尽管是两只狗。您放不下那些其实和我们没什么不同的失败者,只是因为他们失败,你更同情他们的遭遇。”达米安里德又举起杯:“来吧,厄文殿下,饮下这酒,不要辜负我们的情谊——我从头到位都是真心的,包括前几日同您说的话。您会以为我在装模作样吗?我全是好心。”他靠近她,低声,在她耳边,重复:
“您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他将手放在腿上,将那张英俊的面孔调整成温驯而良好的状态,同她道:“您不能只看那些死去,失败的人。存活的人,才是您的未来。”
达米安费雪忽然起身,手撑在桌面上。“……为什么我们不去看望妈妈,大哥?”他低声说:“她今夜看上去心情并不好。”
厄文偏头,看向他。“您的母亲——蒂沃阿,就是那一位,对吗?”她张开的手指中盛着一位身穿黑衣的娇小女士——“是的。”他忧愁地笑笑,似无意识地想引起观者的一二同情,好使他们的世界可回归妥当的温柔,但显然达米安里德是不愿赏光,不愿奉陪的。他站起身,长袍滑落,面有笑意:
“当然,”他举起酒杯:“为什么不?比起直接介入我们父亲间的对话,问问妈妈总是卓有成效的,这似乎是女人的特殊能力:在不动声色间了解一切。”
达米安费雪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并且,再怎么说,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很大程度来自妈妈,我好奇她对这一切怎样想。诚恳来说,厄文殿下,我从来没停止过好奇。”
“她怎样想?”她如他所愿地做了一个冷静而耐心的聆听者,欢迎站在门前的怂恿者。“——没必要,厄文殿下,”达米安费雪急忙说,显出某种急切的魄力:“我的意思是,我和大哥——去看望母亲,您为何不去和同席的其余宾客谈谈呢?我看您在我和大哥这儿是注定没什么愉快的事可关注了。”
“你是在说——真相是不愉快的,是吗,费雪?”达米安里德低声笑道:“啊,厄文女士,请看您让我弟弟变得多么勇敢,像是有种魔力般——这样的魔力,说起来,正是我在母亲生上看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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