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塔提亚。”塔提亚挥动餐具;那两个年轻的受监护人,如确实认可这两个女人是尊长,于她开口瞬间便不再言语,恭敬将二人目视。“啊,我记起来了……那是二十六年前,‘海境’之战结束后,我和您见过一面……您那时浑身血污,面目不清,难怪我不记得了。”彭赛彭斯轻声道:“否则,我如何会认不出您呢?即使浑身浴血,年纪尚轻,那无双的气概,见之难忘。”
她举起酒杯,金眼淡漠无感地朝向塔提亚:“我敬您一杯,塔提亚女士——‘血龙王的女儿’。”
波浪状的海贝,北海鲢鱼,猩红王蟹伴着冰勺和藻汤被呈上来,而尽管,她很为面前这免费的盛宴动心,却也对彭赛彭斯的话中刀剑露针锋相对的笑容。“过奖了,”她端起酒杯,使那金黄液体飞溅桌面,同彭赛彭斯碰杯,继而环顾四周,道:“诚恳来讲,我实在担不起这个美名。我的主君在那场继承者战争中可是表现最差劲的一个,拥兵数十万,背靠南大都,竟在自个家里被砍了脑袋,输了个落花流水,至于我呢——”
她仰头将那酒水一饮而尽,余光中,可见桌上三人各异神色。你在干什么?那小子显然如此问她,蹙紧眉头。她笑了,眼神表示:交给我。
“——我更是有勇无谋的代表,空有一身蛮劲儿罢了。”塔提亚起身,对着桌对面的母女二人:“这酒味道真是不错,多谢款待,公爵。”她拾起酒瓶,为彭赛彭斯,裴佩雷蒂依次斟上,感彭赛彭斯眼神渐深,心中冷笑:这便是她要的效果。她可不是克伦索恩,不愿和这两人打哑谜。
“但——也不能——全怪我,或者我的公主。”塔提亚斟完两杯,叹息坐下,小酌一口,心满意足,对二人道:“战后,不少南方人,在卡涅琳恩生前,对她怕得大气不敢出,都争相咒骂她的战时政策,道她是妄自尊大的草包,说的好听,实际上什么也做不到——皆是因为她战时对大哥该杀不杀,对出兵扭扭捏捏,将去不去,北征盖特伊雷什文,竟只派了个乳臭未干小毛孩做主将,哈,正是在下——虽说,事实如此——不过,这倒是真冤枉了她。”
“嚯。此话怎讲,塔提亚女士?”彭赛彭斯合起双手。“——因为她不得不这样做啊。公爵阁下,您同我坦白讲,在‘燃湖’之战,拉斯提库斯真正化龙之前,您可曾预料到,我们这世界会变成一个以龙为尊,以心为强的世界啊?——您可曾想象到那喃喃私语中的狂想,真的会出现在您眼前?”塔提亚道,甚将目光转向裴佩雷蒂,见那女孩眯眼,心中冷笑——再怎么老成,终究也还是个孩子。克伦索恩于她身边看着,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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