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要三十年没见的大将军,胸口忽然不知被什么东西升腾起来给堵住,话在嘴边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将军老了。
“能不老么,你也不年轻了。”
安渡山看着须发皆白的裴友建如此年纪却还顶着一身厚重的盔甲,冒着风雨在外巡防,不禁一阵怜惜。
裴友建将安渡山领进城楼,关上城楼里碳盆正旺,裴将军托人从辽东带了几壶好酒,一直放在水里温着,等了数日终于等到了剥泥开封的时候。
“知道大将军要来,我托人从辽东带了几壶酒,还生怕赶不上时候,将军快尝尝。”
楼内只留了裴友建跟安渡山两人,安春秋站在门外守着,裴友建从温水里捞出酒来开了封,屋里顿时便满是酒香。
“裴将军想的周全,还能记得我出身辽东的,也没几个了。”
“大将军快别叫我裴将军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有建。”
“哈哈哈,那可不成,你现在是启元的将军,说起来咱们现在可是互为敌手。”
安渡山笑着端起裴友建给自己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温热之感很快便从喉间一直蔓延到了胸腹,一路之上的寒意顿时一扫而空。在西河州府上偶尔也会自酿些酒水,用的也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粮食,但酿出来的口感却怎么都感觉比不上当年喝的辽东酒。裴友建托人带来的这几壶,倒是勾起了安渡山当年的很多回忆。
“大将军这是哪儿话,不管如何您都还是咱们的大将军。”
裴友建比安渡山年小几岁,两人一个出身名将世家,一个出身田间行伍,却在后来黄巾祸乱中结下了过命的交情,好似兄弟的两位同袍如今一个成了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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